枝夏看起来年纪轻轻,一开口话锋却如此尖锐,顿了下干笑道:“这话就是在说笑了。”

“我们村里哪儿会有什么凶手呢?”

见桑枝夏只是勾唇不接话,和村长试探道:“都说一切是误会,慌乱中出些意外是在所难免的事儿,这真要追究起来就是个没边儿的事儿,找出来了又能如何呢?”

“又能如何?”

桑枝夏被气笑了,缓缓道:“和村长说的是,混乱中出岔子避免不了,可这岔子出自哪个源头,总该有些说头。”

“既是伤了我的人,我的人伤成什么样儿,伤人的凶手自然也该是什么样儿。”

桑枝夏无视了和村长变色的脸,毫无起伏地说:“我手底下的人都是难得的好性子,可我不成。”

“说我睚眦必报也好,斤斤计较也罢,总之今日若是不把人交出来任我处置,这事儿就揭不过去。”

茶树可以不要。

场子不能不找。

今日这口气要是生逼着自己咽下去了,塌了腰子软了骨,那日后岂不是人人都觉得可欺?

桑枝夏眼中冷色前所未有的浓烈,在和村长消失的笑容中掸了掸大氅的衣领,淡声道:“和村长想好了么?”

“是你主动把人交出来,还是我自己动手找?”

和村长是当真没想到眼前的丫头片子如此棘手。

但是划地为主且当惯了地头蛇的人,显然也不可能轻易如了桑枝夏的愿。

和村长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说来也是我眼拙,竟是认不出眼前的贵人出自哪家哪处。”

“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你也别忘了脚下踩着的是什么地方,这可是黑崖村。”

黑崖村跟其余村落距离较远,独在一处。

过去的几十年间为了山间可采摘的那点儿茶叶,跟先后动过心思的人不知动过多少次手。

甚至还死过人。

话说开了和村长也不装了,无赖似的挤出一声哼笑:“黑崖村的地方,说什么话处置什么人,那可不是一个外人说了算的。”

若无村长的授意,村民不会嚣张至此。

桑枝夏面上多了一丝明悟,恍然道:“这么说,和村长是不打算跟我好好说了?”

和村长冷笑:“这话说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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